秦腔唱腔,包括“本腔”和“彩腔”两部分,每部分均有欢音和苦音之分。苦音腔最能代表秦腔特色,深沉哀婉、慷慨激昂,适合表现悲愤、怀念、凄哀的感情;欢音腔欢乐、明快、刚健、有力,擅长表现喜悦、欢快、爽朗的感情。秦腔在音乐结构上属于板式变化体,唱腔音乐是秦腔整体(唱腔、曲牌、打击乐)音乐的主要组成部分,其板式分为六大类。即:【二六板】(秦腔的基础板式)、【慢板】【二倒板】【带板]【垫板】【滚板】。这六类板式除[二倒板]不能作为独立板式使用外,其余板式均可作为独立板式使用,亦可相互之间组成复合唱段。另外,除[滚板】有苦无欢外,其余板式均有欢、苦音之分;所有板式不仅有着多种不同的起法和落法,而且有相对固定的起唱形式及转板方式。
生角的唱腔刚毅稳健、潇洒自如,旦角的唱腔委婉柔和、悦耳动听,净角的唱腔粗矿豪放、倔辈别致,丑角的唱腔风趣滑稽、诙谐幽默。秦腔还有许多“彩腔”,如[苦音三环腔】【欢音三环腔】【苦中乐腔】【哭腔】【十三腔】以及[麻鞋底腔】等。彩腔,俗称“二音”,音高八度,多用在人物感情激荡、剧情发展起伏跌宕之处。分慢板腔、二倒板腔、带板腔和垫板腔四类。凡属板式唱腔,均用真嗓;凡属彩腔,均用假嗓。
秦腔须生、青衣、老生、老旦、花脸均重唱,名日唱乱弹。民间有“东唵唵西慢板,西安唱的好乱弹”之说。清末以前的秦腔,又叫西安乱弹,就是因其重唱而得名。其中有些生角的大板乱弹,长达数十句之多,如《白逼宫》中汉献帝的哭音乱弹,要唱50多句,讲究唱得潇洒自然,优美动听,民间称作“酥板乱弹”。《下河东》的四十八哭,要唱48句排比词;《斩李广》的72个再不能,要唱72句排比词。花脸唱腔讲究“将音”和“嗷音”,调高声洪,能者则成名家。
1.曲牌音乐
秦腔的曲牌不仅丰富而且品类繁多,调式多样。分为弦乐曲牌和管乐曲牌。其中管乐曲牌又分有:喷呐曲牌、笛子曲牌、海笛曲牌和笙管曲牌。不同的曲牌不仅起法有别,而且在武场乐器的编配和伴奏上也都不同,因而各自所表现的情绪、用途也不一样,但所有曲牌都围绕着剧情及人物内在思想情感的变化发挥各自的用途和功能。秦腔曲牌分弦乐、喷呐、海笛、笙管、昆曲、套曲六类,主要为弦乐和喷呐曲牌。秦腔的音乐伴奏,向称四大件,以二弦为主奏,人称秦腔之“胆”。琴师在秦腔戏班中具有重要地位,常坐于舞台前场后部正中。伴奏音乐擅奏老调,音高为“三眼调”。
20世纪30年代后改用“出调”(即下把拉法)以板胡作为主奏乐器。
2.秦腔打击乐
打击乐是秦腔音乐重要的组成部分,司鼓处于主导地位,具有指挥、领奏、伴奏的多种职能。它虽不能构成旋律,但它有强烈而丰富的节奏和由各种乐器组合而产生的绚丽多彩的声响。每首锣鼓牌子和不同曲目间各种结合以及不同的处理手法,都具有鲜明的表意性和表情性。秦腔的打击乐类型分为三类:开场锣鼓、动作锣鼓、板头锣鼓等。
3.乐队建制
秦腔的乐队也称“场面”。传统乐队分文场和武场。所用的乐器,文场有板胡、二弦子、二胡、笛、三弦、琵琶、扬琴、喷呐、海笛、管子、大号(喇叭)等;武场有暴鼓、干鼓、堂鼓、战鼓、勾锣、小锣、马锣、饶钱、铰子、梆子等。秦腔最主要的乐器当然是板胡,其发音响亮清脆,最能体现秦腔的风格特色。
约在清代,秦腔的乐队居于舞台的表演区后。1912年,陕西易俗社成立,文武场分座,武场位于“上场口”,文场居于“下场口”,现在演出依然如此(大型乐队例外)。
20世纪30年代以前,秦腔的文、武场乐队均由5人组成。文场的主要领奏乐器为硬弦,20世纪30年代至建国后,以板胡作为文场领奏乐器。
20世纪60年代以后,乐队编制逐步扩大,有大、中型民族管弦乐队和中西混合乐队等。